“當務之急,便是要想辦法,先把樹扶穩,再根莖里的蛀蟲還有害病,都盡數治了。”聽著,徐牧心頭越發古怪。常四郎也說過類似的話,不過那位常公子的脾氣,是說直接把樹拔了,再種一株新的。而面前的國姓侯,卻要扶樹,再想辦法根治。一個教他造反……另一個,要教他救國。這算哪門子的倒灶事情。徐牧有點想離開了,再聽下去,指不定還要灌迷魂湯。“小東家的事情,我聽過一二。”袁陶恢復了常色,起了身,又給徐牧斟了一杯茶。“小東家當聽說了,河州告急。七萬北狄人開始圍城,若是情勢大好,我估計在后頭,會有越來越多的狄人援軍。”“侯爺,我不懂這些。”徐牧凝聲道。袁陶仿若未聞,繼續緩緩道來,“我在邊關里,尚且留有一支老軍,皆是忠肝義膽之士。”徐牧心底一個咯噔。果然,面前的袁陶,已經把頭鄭重抬了起來。“想請小東家,替我去一輪邊關,執掌這三千老軍。”“侯爺,我何德何能。”“憑你,敢帶著莊人打退狄人圍莊。憑你,敢設伏殺盡二百騎。憑你所創的騎行之術。再憑你,同樣是個吊卵的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