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著馬的劉武,才緩緩停了下來,勒住了韁繩,不知在想什么。“王,我不明白,為何要結識這個小東家。”另一個客商拍馬走近。“莫問,若日后無事情,便當一場友誼。”“明年開春,你趕三百匹西南馬入內城,作馬販之舉。”“并非只是刺探,大紀的梁柱要倒,我怕砸到了蜀地。說起來,那位國姓侯也是個可憐人。”“王,有人。”趕路的劉武,以及幾十個馱夫,恢復了江湖人的模樣,平靜地往前緩行。一騎白衣的人影,壓著竹笠,只抬頭看了幾眼,便再無興致,似是趕著事情,急急策馬狂奔。……“東家,陳先生回來了。”原本還在沉思的徐牧,聽到這個消息,驀然間走出了屋頭。“東家。”陳家橋摘下竹笠,臉上露著笑容。“事情如何?”“東家放心,呼延車的尸體,已經吊上去了。那些個狗官軍折騰了大半夜,才把人放下來。”“長陽城內外,許多百姓都歡喜無比。聽說國姓侯那邊,這二日都擺了酒宴。”“有路過的難民,看見呼延車的尸體后,都會拾起石頭來砸。”“朝堂里有無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