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妄看向這個老嫗，感覺這老嫗處于此地的最中心，應該是首領、頭目之類的存在；

    此間之道理玄妙、圓滿、晦澀、平和，讓吳妄難以理解，卻極易接受。

    老嫗笑道：“還請入座，道友……你們人域一般都是這般稱呼彼此的，對嗎？”

    他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，也沒什么精神壓力。

    “西王母前輩讓我來此地接受大道拷問，”吳妄直接道，“我只是一名不起眼的人域修士，對當前的這種情形很不理解。

    四十九道身影同時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我們是秩序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開創過一個完美的秩序，它存在了恒久遠的歲月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們也已經完全確定，最終的終極問題無法用道來回答，我們不會為此而苦惱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想要探尋有限天地內的無限可能，并讓所有意識共享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開始引導天地間所有的意識，走向沒有爭端、沒有痛苦的恒久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后，天地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是天地容納了我們，我們唯一能探求的路徑，是跳出這個天地。”

    “此地不過是一個舊天地的軀殼，而我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舊天地對后來者送上的美好祝愿。”

    吳妄看向西王母，目中帶著幾分疑惑，低聲問：

    西王母反問道：“先天怎么可能存在自我懲處的道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