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一陣寂靜。

    “爹，”戚元思抹一把臉，又換了個角度，“皇太女帶我去了翰里罕漠，翰里罕漠將來是要收回來的，我給皇太女丈量了翰里罕平原的地形，給她擬了雪山引水灌溉平原的計劃，皇太女說這事以后交給我，這事將來要成，就是功在千秋利在百代的大業，兒子屆時操持這事，這是何等的榮光，戚家因此榮盛百年青史留名也不在話下……您想，您細想。”

    他有一瞬間的心動。

    戚凌眼神卻在慢慢轉開。

    年輕人，心熱，想得也太簡單。

    半晌，戚凌道：“你祖母惦念你很久了，既然回家，還不趕緊去請安？”

    戚凌心中嘆氣，心想人是磨煉出來了，可性子也更犟了。

    戚凌受到了驚嚇。

    如今竟然為皇太女做到如此？

    “不上也得上了。”戚元思跪得筆直，紅著眼睛道，“爹……兒子已經是太女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戚元思茫然仰頭看父親，看了半天他老爹那難以啟齒的模樣，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爹想歪了，臉唰地一下著了火。

    戚元思咬牙，“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！不是，爹你問這個做甚，到哪一步……這個到哪一步你就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戚元思又咬牙，半晌，臉紅脖子粗地道：“就……就那樣……爹，沒令符你能幫太女嗎？”

    戚元思跪著不動。

    并對城外的皇太女做了十八遍告解。

    離開大乾遠渡海外的船只不曉得哪個港口最近？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