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僅要殺,還要有理有據
于謙嘆了口氣,他每天都在勸陛下仁恕之道,這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了,結果有人非要往槍口上撞。
這求情未果,反而受到了牽連,豈是小事?
陳循作為文淵閣大學士,最終還是站了出來,俯首說道:“陛下。”
陳循就是那種老學究,本身就是狀元出身,勸諫起來,從來是這個德行。
但是他還是要說。
“若如此,方開忠讜之路。”
“臣愚鈍無知,妄生疑懼,臣切惜之!”
朱祁鈺看著陳循,他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皇帝仁慈則臣子直言上諫,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,是朝廷耳目,這些人身居諫臺,就是說話的。
陳循的這番話,很有道理,就跟沒說一樣。
“臣聞,君者,元首也,臣者,耳目手足也。”
“臣承乏下僚,僭言實罪。伏睹陛下明旨敕科道有:政事得失,許諸人直言無隱之條,故敢昧死為陛下一言。”
顧耀乃是都察院之人,王文作為都察院的實質總憲,他若是不站出來,日后沒人跟著王文混了。
他的意思是承乏,罷官永不聽用就可以了,而非因言獲罪,他還請了一條明旨,政事得失,許諸人直言無隱。
陳循勸帝王仁恕之道,是本分,王文為都察院同僚求情,為都察院請明旨可議政事得失,乃是職責所限。
“微事拘囚?”
“可是小事?”
但是事情,似乎不是這個事兒啊。
“與你一同違反宵禁的還有誰?你說還是不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