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沉默了一會,斟酌著用詞,道:“我不接受一個傻子在我頭上當皇帝?!?br/> “好吧。”吳文英緩緩道:“但這個傻子,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?!?br/> “……” 良久。 燭火“啪”的一聲。 吳文英與李瑕說了許多話,沉默著對坐著。 “假的。”李瑕道。 “因你不信你父會做出此事?其實,與婢子交歡,實屬平常?!?br/> “不。”李瑕道:“只能是假的,一切才說的通?!?br/> 吳文英道:“有這種可能。” “算是有吧,但可能性極低。” “是啊,有這種可能……” 吳文英又重復了一句,他看出李瑕很虛弱,表情有些慚愧起來。 “事情擺在面前,大宋社稷將交在一個傻子手里。面對吳相公之請,老夫也不知所為是對是錯。 只能說,老夫活到這把年紀,半截身子已入土,且無妻、無兒,必是活不到忠王繼位,管他是傻是不傻?參與此事,無一絲私念。旁的,也沒甚好解釋。 只可惜了你,此番若能活下去,往后隱姓埋名吧。這段日子你受此事牽連,過得艱難險厄,太辛苦你了。” 李瑕聽了這最后一句話,默然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