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啊……這個給你。”

    李瑕依然注意著街上那位范經歷，隨口道：“你不用給我剝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怎么洗手，真別給我剝。”

    “她有洗手。”李瑕道：“你看那人，步履穩當、胸有成竹，應該是有辦法穩住赤那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的殺得人還不夠多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釜底抽薪，抽了一根還會有下一根，那就干脆添一把火，把薪都燒成灰燼。”李瑕緩緩道：“他們要捉高長壽、要捉聶仲由，我們就借蒙古人的勢，讓他們疲于奔命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你就說接下來殺哪個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林子一愣，問道：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你人生地不熟的，怎么去宛丘縣？我留下來保護你，然后我們再一起去潁州找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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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目光掃過兩側高樓上那隨風飄揚的酒幡，“噫”了一聲，又擤了一條鼻涕。

    范淵笑了笑，顯得更丑了，道：“感覺有人在看我，你說……那位楊慎也好，脫脫也罷，是否此時正在觀察我？”

    “夠了。”范淵道：“你已經打蛇驚草了，我們一停下，人家就不懂得走嗎？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先去會一會赤那。”

    “你記住，赤那根本不關心誰是兇手，他那種人……呵呵，他只想搶我們大姐兒，不要去和他爭辯人是不是我們殺的。”

    “對牛彈琴是沒有用滴，對付牛，要用草兒把他引開。我們只要說等大帥回來會當面和他談親事，先把他敷衍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蒙古人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對付滴，最后啊，還是要看大王啊。看著吧，汗廷和大王……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