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了一整夜。 趙昀起身,感到無比的疲憊。 他真的老了,無心于政務。 但還有太多事要做。 要除掉董宋臣,罷免丁大全、李瑕,閻李丁當可以是奸黨,但不能是不忠心于他的奸黨; 要罷免吳潛,以免這個老東西對他的侄子……不,是養子、是唯一的嗣子,以免吳潛要把皇位從他這一系交回到宗室手中。 宗室?去他……的宗室! 趙昀絕不容許。 等忙完這一切,又要開始每日督促傻兒子讀書了,頭疼。 當初就不該挑李仁本家的長女為榮王妃,好妒之惡婦,連陪嫁侍女懷孕了也要藥掉。 把堂堂儲君,藥成這副德性。 李家就該滿門抄斬! 竟放任李家人活到了今日…… “傳賈似道,選德殿內引奏事。” …… “朕即位以來,滅金驅蒙。今蒙古大亂,外患已平、三邊安定。朕有自知之明,這般文治武功,朕已竭智盡力,難再更上一層。所慮者,宗廟之傳承,近朝中多有勸朕立太子者……” 說著說著,趙昀突然發怒,拿起案上的果子砸向賈似道。 “賈師憲!你敢在朕說話時玩胡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