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她卻偏要反抗他,拒絕他……既如此,他只能略施薄懲,讓她看清楚,誰才是她應該臣服的男人。“去看看,楊將軍可醒了?”他啟唇,面容冷峻如冰,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。憶起楊伶站在城樓上,瞧見底下數千個安凌軍將士的頭顱時,那張血色盡褪,蒼白如雪花般的面容,顧千殤勾唇輕笑。那一瞬間,她真的好美。她眼底的絕望,與他當初在西秦皇宮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一群賤種蠻夷輪番施暴,活活弄死時,一模一樣。所以說,他們注定是天生一對。圍捕她的時候,她為保良城百姓不被屠戮,答應成為他的俘虜,他以為自己終于如愿以償,可下一瞬,她從馬上墜下。她身上的寒毒已然全面爆發。若無解藥,死路一條。好不容易撬開她婢女的嘴,才知道,她的寒毒,竟是她的父親忠勇侯親自下的……看著她毒發時瑟瑟發抖的樣子,又想起某年某月,還不到十歲的他餓趴在雪地里,伏在母親凍僵的尸體上,祈求他的父親給一口飯吃,父親卻說,賤種不配要飯……當著他的面,父親將熱騰騰的飯給了門口的一條狼犬。養你這賤種,還不如養條狗。那一瞬間,他忽然明白了他名字的含義。千殤。那是來自生父的詛咒。只屬于,那些從出生就不被祝福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