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久無聲,陸宴忽然覺得這屋內,若是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,實在過于冷清 一股寒風透過窗牖飄進來,幔帳搖擺,他恍惚間好似看到了她站在自己面前,朱唇黛眉,顧盼神飛 “大人”她輕聲道 陸宴想,醉意微醺便是這點好 他拍了拍身側,笑道:“坐” 陸宴將手放在她的腰上,隔著七百多個長夜,隔著數萬里路,再一次,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,喉嚨苦澀,隔了好半晌,才道:“漠北嚴寒,可還習慣?” 懷里的人沒答 他無法抑制地哽咽道:“同他一處,歡喜嗎?” “他會不會介意,你陪了我那么久?” “他的母親,會不會給你立規矩,嗯?” 沈甄不再動,也未回應他 二十六栽,那么驕傲的一個人,在這漫無盡頭的長夜,到底忍不住紅了眼睛 他親了親她的耳垂,低聲下氣道:“沒護住你,我后悔了” 更后悔,從未對你說上一句,想娶你為妻 三書六禮,明媒正娶 不知怎的,坐在他身旁的姑娘忽然淚流滿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