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上次是你弟弟,這次是你父親,你覺得,本官是你什么人?” “以后若是無事,別叫棠月往我這遞消息” “長平侯,你見他作甚?”他氣得咬牙,“你拎的清自己的身份嗎?” 每一回,她都不敢頂嘴,每一回,他說完便后悔 只是三年前的他不知道,自己會為了一個人瘋魔至此,不敢思,不敢念,他怕愈陷愈深,怕回憶里,還殘留的她的余溫…… 陸宴抬手輕輕撫著案幾上的山茶花,一瓣一瓣,那個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男人,倏然自嘲一笑 這株你留下的山茶花,在你離開的第二個冬,悄然綻放,沈甄,我陸宴承認,我確實舍不得,你嫁別人 他坐回榻上,隨意擺弄了一下玉枕頭,忽然看著了一封信,一封沒拆封的信 他瞳孔一震,將信攥在手中,想打開,卻又放回原處 就她那點心思,她會說什么,能說什么,他會不清楚嗎? 感謝他救過她 感謝他幫了她的弟弟、父親…… 最后再加一句,若有來生? 男人苦笑了一下 可他從不信來生 陸宴用拇指輕輕摩挲著信,放到了懷中 算了 見字如面,又是摧心肝的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