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吧。”“謝殿下。”蔣天河畢恭畢敬,先磕了頭才起身問道:“殿下,官監出了命案,犯人橫尸獄中,可否先將其收尸,免得血腥氣污了殿下。”這話講得很有水平。只說命案,不提兇手,巧妙避開矛盾,還以收尸為由暗中抬了蕭景敖一把。會來事的人,在哪都吃香。蕭景敖背對眾人,擺了擺手說道:“收了吧,把尸體交給他爹魏崢,便說人是我殺的,與旁人無關,他若想報仇,盡管來找我。”“卑職遵命。”蔣天河作揖過后一招手,獄卒們一窩蜂涌入二號獄,打掃的打掃,斂尸的斂尸,不出片刻便將獄房弄干凈。看著魏寧的尸體被抬走,蔣天河才又拱手問道:“殿下,獄中發生命案,依律當寫卷宗,總要有個前因后果,給死者家屬一個說法才是。”“說法?”蕭景敖冷笑一聲說道:“告訴他爹,子不教父之過,子為惡,父該責,他管不好兒子,自有人幫他管,奸辱民女,殺人全家,我僅是一拳將人打死,沒讓他兒子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已是手下留情了。”蔣天河恭敬問道:“請問殿下,這些話可否記錄在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