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!”蔣天河從身后書吏手中拿過卷宗和筆,把蕭景敖的話一字不差記下來。再抬頭時,面色已變得剛正不阿。“請問殿下,殺死人時可否想過王法二字,您身為皇子,理當維護國家制度才對,私自殺人,雖是為民除害,卻視王朝律法于不顧。”蔣天河一字一頓說道:“魏寧犯法,自有王法來懲置,殿下何故殺人泄憤?”“我確實應該維護王法。”蕭景敖點頭,下一瞬豁然轉身,雙眸猶如兩道利劍直視蔣天河,聲如寒冰問道:“但若王法不能治,又當如何?”魏崢不通過刑部,直接把他兒子領走,本身便是目無王法,這等人物,非要比他更蠻橫,更不講理的人才能治住。蕭景敖,專治不服!最近天牢里發生的事情,蔣天河心知肚明,當即回道:“卑職已與御史臺,還有諸多同僚,共同上奏彈劾魏崢,太子殿下定會懲治他,魏寧也必定被繩之以法。”言下之意,三皇子你這是好心辦了壞事。能通過正常手段收拾魏崢父子,何必私下殺人。蕭景敖突然失笑出聲,看著滿身正氣的蔣天河,嗤笑說道:“你好歹也是個三品侍郎,該對政治二字有所領悟才對,何故如此天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