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

          富弼問道:“那你現在怎么看?”

          張斐遲疑少許,道:“根據目前丁憂條例來看,我們都知道,其中操作難度之大,就只能適用于一小部分人,至少所有的百姓都不可能去遵守,他們丁憂,朝廷可不會養著他們的。

          從這一點來說,這其實根本就不適用于律法,所以才會引發各種各樣的問題。但我也理解為什么這么做,因為從思想層面上來看,這么做無疑是增加儒家思想的地位和權威。

          這是政治和思想方面的訴求。想要做到兩者兼顧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,如果要改,就得考慮該以哪方面為先。”

          富弼微微點了下頭,只道:“還是等到立法大會來決定吧。”

          其實這種事,任何一個人拍板決定,都會被罵得體無完膚,包括皇帝在內,嚴格意義上來說,其實此案是大庭長和皇帝一起判決的,這也是第一回。

          可見此事,只能是大家一起來決定。

          而今年的立法大會,也是至關重要的,這是收復云州,消滅西夏后,第一次召開立法大會。

          有太多方面要商量。

          許多司法官員都回來參加此次大會。

          包括范純仁、蘇軾、齊恢、齊濟、錢顗、上官均等庭長、檢察長。

          蘇轍還是沒有來,他現在在太原建設公檢法,根本就走不開,蔡卞、呂大忠這些身在邊州的也都沒有來,不過他們都派了人過來。

          從一開始就吵得是天翻地覆,毫不夸張地說,年都不過了,對于他們這些文人而言,這種吵架,那就是過年,多爽。

          除了三十和初一,大年初二他們就來到立法會,繼續吵架。

          這年有什么過的,工作使我快樂。

          在一番大吵之下,陸陸續續又擬定了一百多條律法,涵蓋各個方面,包括貿易法,海運法,等等。

          其中有三條是最為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