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話你可別瞎說。”......如夢初醒的老爺們,總覺得這審得很不對勁,這不像似是審案,倒像是翰林院的辯論大賽。我大宋竟然寬容到這種地步了嗎?刁民都敢吼翰林院大學士?離譜!著實離譜啊!待眾人離開之后,一直站立在堂上的張斐,突然彎下腰來,雙手撐在膝蓋上,大口大口地喘氣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直直垂落。啪!忽覺肩膀被人拍了下,他歪頭一看,只見許遵正笑吟吟地看著他。“原來你小子也知道怕呀!”“怕得緊!”張斐直起身來,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,苦笑道:“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,當我踏上這個公堂,就等于是站在了懸崖邊上,一不留神,就可能是身首異處。”許遵問道:“既然你心里都明白,那你為何還要這么做?”張斐沉吟少許,反問道:“恩公可認同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”許遵搖搖頭道:“若真是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,也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官員。”“那倒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