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溪中文 > 張三小說名字叫什么 > 第六百七十九章 謀反案(七)

      第六百七十九章 謀反案(七)

          那么再回過頭來看,束縛的也就是權力。

          呂公著又問道:“二者孰優孰劣?”

          “???”

          幾個當代最聰明的人,不禁也是面面相覷。

          文彥博撫須道:“其實二者所追求的結果,可能都是輕徭薄賦,只是采取的手段不一樣。”

          他還是認為此與二者的理念有著莫大的關系,在儒家系統中,君主是核心,故此是以規勸君主為主,若不分善惡,又如何去規勸君主,總不能勸君主行小惡,勿施大惡。

          在儒家體系中,所有的人和事,都是有對立面的,對錯,善惡,君臣,父子。

          故而,苛捐雜稅是為惡,輕徭薄賦是為仁。

          法制之法則不同,它的理念是捍衛正當權益,在這個理念下,收稅就是一種惡,收稅絕對有侵犯個人正當權益,但這又是必要的,而法制之法是不需要去分善惡,因為他本身就能將惡給束縛住。

          但束縛住的結果,多半還就是輕徭薄賦。

          這跟法家之法是極為不同,法家之法并非是強調束縛惡,而是強調逾越者為惡。

          在法家之下,稅是可以無限膨脹的,這不是惡,但若你不交稅,這就是惡。

          但是在法制之法下,稅本身就是惡,必須得束縛住,不能無限膨脹,必須得小心謹慎。

          法家和法制,行為其實是類似的,只是對“惡”的定義不同。

          那么文彥博就認為,孰優孰劣,是見仁見智。

          但是富弼卻不這么認為,道:“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此可分出優劣?!?br/>
          文彥博的孰優孰劣,其實站在統治階級,也可以說是站在士大夫階層,對于他們而言,這只是兩種不同的處理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