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二章 文武與法(七)
自己的主張,而是提供相關證據的,就僅此而已。
鄭學士之所以認為我的問題不公,其實不在于我,而是在于鄭學士心中已有判決,且容不得一絲質疑,真正帶有偏見的不是我,恰恰是鄭學士,鄭學士不妨們心自問,是否如此。”
他語氣溫和,始終面帶微笑。
鄭獬可沒有方才的泰然自若,一張老臉漲的通紅,過得半響,拱手道:“真是抱歉,鄭某未能給庭長提供太多幫助。”
張斐忙道:“不不不,鄭學士不辭辛苦來此,我是感激萬分,其實也幫助到我很多,而且鄭學士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,這都是非常正常的,只要鄭學士沒有做偽證,其它方面,都是可以的,無須致歉。
不過暫時我沒有別的問題,還請鄭學士先下去休息。”
鄭獬嘆了口氣,郁悶地走了下去。
陸詵見罷,內心也是極為難過。
種詁卻是激動道:“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手段。”
折繼祖也是連連點頭。
目前形勢而言,對他們顯然是更有利的。
張斐又朗聲道:“此桉還有一個關鍵證人,就是當今的發運使薛向,當時朝廷下達的詔令,是由陸知府和薛發運使共同主持,但是由于薛發運使目前正在東南六路忙于執行新政,無法抽空來此作證,不過薛發運使派遣他身邊的主簿丁翔來此作證。不知檢察院對此可有異議?”
不少官員眉頭一皺。
蘇轍起身道:“檢察院沒有異議。”
張斐便立刻傳丁翔上庭作證。
丁翔來到中間先是行得一禮,然后才做到椅子上。
張斐道:“丁翔,治平四年,你在何處?”
丁翔回答道:“當時我正在解州,協助薛發運使處理鹽鈔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