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眾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。斗毆、偷竊,是寫在《法經》中,但不是李悝想出來的,是一直存在的,在沒有律法這個名稱之前,就已經存在。這就是自我保護,本是很個人的事,但這種需求形成一種廣泛的共識,于是就形成律法。李悝只是分類、完善。可不是他先覺得偷東西不好,然后告訴其他人,偷東西不好,然后再被人慢慢接受。“原來如此。”趙頊稍稍點頭,又小聲道:“這番解釋真是別開生面啊!”呂公著疑惑道:“但會不會有以偏概全之嫌啊!”富弼都忍不住開口道:“就看他如何解釋法家。”呂公著頓時顯得有些尷尬。他的以偏概全,沒有將法家和法制分開。那蔡卞臉上也漸漸浮現出尷尬的神色來。“那么問題來了。”張斐突然問道:“商鞅的《墾草令》算不算是常識,或者說人們的共識?”一眾學生搖搖頭。張斐道:“什伍連坐法呢?”一眾學生繼續搖頭,但氣氛一點也不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