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軍大營,轅門外 周汝貞的官轎剛停穩,營門前的守衛已經橫槍攔住了他身后的親兵。 “只準巡撫、知府進。” 冉悼抱臂倚在營門柱上,聲音比三九天的冰棱還冷,“其他人——外面等著。” 衛指揮使張誠的手按在刀柄上,指節發白:"好大的架子!巡撫大人親臨..." 話沒說完,冉悼突然探手一拽——"鏘啷"一聲,張誠的佩刀連鞘被奪,整個人踉蹌著差點撲倒。 "你!" 張誠漲紅了臉正要發作,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鷹唳—— "唰!" 常烈的海東青從半空俯沖而下,鐵鉤般的爪子直接扎進張誠左眼。 "啊——!" 血珠飛濺。張誠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,慘叫聲撕破了軍營的寂靜。 荊州知府馬硯舟兩腿一軟,直接癱坐在地,官袍下擺沾滿了塵土。 周汝貞腮幫子繃得發硬:"你們燕山軍還有沒有王法?!襲擊朝廷命官,不怕朝廷問罪嗎?!" 常烈漫不經心地撫著海東青的羽毛:"周大人,我這畜生不懂律法。" 他忽然咧嘴一笑,"不過聽說當官的都懂禽獸之言?" 那鷹隼銳利的眼珠盯著周汝貞,翅膀一振,作勢欲撲。 周汝貞嚇得連退三步,差點絆倒,額頭冷汗涔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