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了。

      魏驚蟄送了許久,直至送出這條街,才停下腳步向著陸景行禮,告別。

      陸景又朝前走了幾步,突然停下腳步,看向街旁一座酒樓。

      那酒樓里,一位長發披散,脖頸之間又有刺青的人,正在喝酒吃肉。

      他一手拿著一壺花凋,另一只手拿著一整只燒雞,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的同時,還不忘遠遠注視著陸景。

      一道神念,也在此時傳入陸景腦海中。

      此時正是鬧市之中,陸景見天時尚早,青玥也還不曾從書樓中回來,他心里也有些好奇,也就走入了酒樓中。

      他做到那披頭散發的枯瘦中年人對面。

      “陸景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?!?br/>
      那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燒雞,就想要給陸景倒酒,伸手過去,動作又停了下來。

      “小二,再來一壺花凋?!?br/>
      他這般高聲喊了一句,這才對陸景笑道:“讀書人向來講究,我喝酒吃肉太過埋汰,再給先生倒酒,反而不好?!?br/>
      陸景自然見過這人,而且見過兩面。

      兩次都是在京尹府大牢中見到的。

      “不瞞先生,頭陀今日前來,是專程在這里等先生?!?br/>
      上了花凋酒,那頭陀咧嘴一笑,露出黃黃的牙齒,仍然為陸景倒酒。

      “京尹府大牢,便如同閣下的屋子,想進就進,想出就出,這倒是并不尋常。”

      陸景看著眼前自稱頭陀的枯瘦中年人。

      那枯瘦中年人轉過頭去,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,其中很多人還在騎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