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家現在沒人不知道柳沉魚跟劉芳的關系不好,她這次能回來已經不錯了,沒必要再去醫院。 柳沉魚搖頭,“去吧,九十九步都走了,還差這一哆嗦?” 她也想看看人到底怎么了,也算給原身看看了。 賀睢寧挑眉:“也成,她現在狀態不好,誰都認不得了。” 昨天晚上他連夜趕回來的,凌晨到了醫院,看著往常穿著得體的母親突然變得瘋瘋癲癲了,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。 “你沒有立馬讓父親處理了柳家人,為的就是這會兒吧?” 賀睢寧點了根煙,叼在嘴里,漫不經心地問。 柳沉魚笑了,“你覺得呢?” “我覺得是,不過你做得沒錯。” 他媽只是經歷了幾天就瘋了,柳沉魚受苦受罪了這么多年還堅強地活著,可想而知有多難。 賀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立場去責怪她。 就連他媽劉芳也沒有。 柳沉魚已經領略過賀廣陵的人前鐵面無私人后寵妹無邊的樣子。 現在聽賀睢寧這么說,只覺得原來這才是賀家人的常態,劉芳那樣的才是不正常的。 賀睢寧見她一直不說話,叼著煙目視前方,聲音悠遠:“你不要去恨她。” “恨也是需要能量的,一個人的能量有限,與其用來恨一個不重要的人,不如學會如何去愛人,不愛人愛己也好。” 恨一個人無疑是辛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