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沉魚沉默半晌,“有時候我很懷疑,你們是不是她親生的,怎么一個兩個地都把這件事兒說得輕飄飄的。” 賀雪庭無條件地相信她,賀廣陵和賀睢寧也一樣。 她著實有些不明白了。 賀睢寧又吸了一口煙,勾起唇角,語氣輕松:“母親生了我們,你是我們的血親,沒有一個是外人。” “今天我們做出這個決定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難,也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。” “可是痛,難,這件事兒就不做了么,就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委屈?” “很遺憾地告訴你,不管是我,大哥大姐都做不到。” “更何況母親這次做得真的很離譜,讓她去生產隊我覺得沒什么,我跟大哥的工作沒有一個比在生產隊上工輕松,包括父親也一樣。” “就連大姐,當初進文工團的時候也是跟著大部隊上山下鄉的慰問,沒有一個喊苦喊累的。” “我們賀家人,最重要的是分得清看得明走得穩。” “這話你也記住了,這三點記住了之后,以后遇到再多的困難都不是事兒。” 說著話,軍區醫院到了,賀睢寧踩下剎車,轉頭看向柳沉魚:“你要是不想見她,我現在還可以把你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