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血不流淚的男人,鋼筋鐵骨一般。 姜棗只見他哭過兩次。 退婚時一次。 眼前一次。 姜棗心臟仿佛破了個大洞,痛得她皺起眉。 她不甘心,憑什么姜珊破壞了她的婚事,卻還能借助偷來的氣運活的這么好? 憑什么她和蕭水生分開三十年,郁結三十年,到死才見上一面! 姜棗想叫他別哭,話到嘴邊,喉嚨卻忽然窒息。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,沒了呼吸。 死不瞑目! “棗兒!” 人死聽覺最后消失,姜棗最后聽到的,是蕭水生撕心裂肺的呼喚聲。 “蕭水生!” 姜棗似生了夢魘,呼啦坐起來。 打了疙瘩的棉被從身上滑落,她抬手抹了把汗。 “棗兒睡醒就把姜湯喝了,等會兒小珊子把飯盒拿回來,你刷干凈把鍋里溫著的二米飯和土豆片盛一些,給你二哥送過去,他在廠子里還沒吃飯呢。” 女人說話聲慘雜著縫紉機咯噠咯噠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