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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蕭楚臨的將養在軍營的通房丫鬟帶回了府。

      那丫鬟美得明媚張揚,當著我的面,依偎在蕭楚臨的懷里。

      聽說夫人的鐘鼓舞精美絕倫,不知瑤瑤可否有幸見見姐姐的舞姿呀。

      蕭楚臨將葡萄塞在她嘴里,一臉寵溺,乖,別鬧,今日在座的都是軍中將士,她上前獻舞不妥。

      不嘛,我想看,林瑤整個人貼了上去,媚眼如絲,若是將軍依了我,今夜還有別的驚喜。

      蕭楚臨手在她的腰間探了探,隨即看向了我。

      冬詩面色慘白,先我一步開了口,將軍,夫人已有四月身孕了,前些時日又崴了腳,那足鼓又小又滑,現下實在不宜跳舞啊。

      這都懷孕四月了怎么看起來像三月一樣林瑤疑惑的打量著我。

      蕭楚臨徑直走到我面前,將我一把拽了起來,既是四月,想必胎象已然穩固,去跳吧。

      我身子孱弱,雖是四月了,但也跳不得這舞,還需靜養,我著搖頭,眸中帶著祈求。

      下人早已將鼓擺在了殿上,我被蕭楚臨一把扯了過來,再眾人的催促下,硬著頭皮上了足鼓。

      舞還沒跳完我便從鼓上摔了下來,整個人仿若墜入了九幽煉獄一般,每一刻都是煎熬。

      我閉上了眼,蕭楚臨,我成全你們。

      ......

     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,我緩緩睜開了眼,旁邊的產婆見我醒了興奮的出去報信,夫人醒了,夫人醒了。

      冬詩趕忙進來抱著我,一臉心疼,醒了就好,夫人流了好多的血,嚇死我了。

      我摸著平坦的腹部,將頭埋在冬詩的懷中,抽泣不止。

      行了,你們都出去吧,一道男聲從門口傳了過來,正是蕭楚臨,他蹙著眉,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。

      你這身子就不適合生養,次次懷,次次流,跳個舞孩子就沒了,想必生下來也是個病秧子。

      他例行公事一般,給郎中和產婆付了銀子,便隨他們一起離開了。

      我只覺渾身陰冷,麻木的閉上了眼,昨晚家宴上,我站在三層交疊的足鼓上跳舞,因前些時日崴了腳,一步一晃,恍惚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
      我顧不得疼痛的后背,趕忙護住了腹部,但腹部還是傳來了一陣刺痛。

      冬詩驚恐的抱著我,大叫了起來,將軍,將軍,快救救夫人啊。

      得到了卻是重重的一巴掌,晦氣的東西,喊什么喊,扶著夫人到旁邊休息不就好了。

      眾將士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。

      大勝歸來,就想賞舞吃個酒,怎么還鬧這一出。

      林瑤跑了過來,輕盈的跳上了鼓,眉宇微揚,將軍,這鼓也不滑呀,夫人怎么就摔了莫不是不愿跳,覺得瑤瑤不配看呀。

      你怎會不配,她嫁入將軍府已有十年了,想必是忘了這舞怎么跳了。

      蕭楚臨將林瑤一把抱了下來,隨后沖著冬詩厭惡的擺了擺手。

      議論和嘲笑聲將我淹沒,我在眾目睽睽下,被下人架了出去。

      剛到房間,一股熱流從腿間侵襲而下,我的腹部絞痛難忍,但耳邊盡是隔壁院中的靡靡之音。

      這種事情不知道回屋里啊,在院中叫這么大聲做給誰看啊,冬詩氣不過,但也只敢在屋里抱怨幾句。

      我不知何時痛得暈了過去,等再次醒來,我的孩子已經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