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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這是我第三次流產,我與蕭楚臨是青梅竹馬,從小一同長大,再加上門第相當,父母在兒時便為我倆定下了親事。

      從小我便被教導日后是要嫁入蕭家的,要事事以蕭家為先,不可有二心,也不可對蕭楚臨以外的男子生出不一樣的心思。

      在如此的教導下,我把蕭楚臨視為神靈般的存在,事事護他、助他,他說什么我都依,他讓我做什么我都沖在最前面。

      人人都說我倆是金童玉女,特別的合,我也被蕭母夸上了天。

      沈沁真是上天送給蕭家的兒媳,日后嫁入蕭家必當日日供著好生養著......

      第一次流產是在剛及笄的那年,那時我還并未與蕭楚臨成親,但他要,日日纏著我,我雖知道這樣不可,但也知他是我未來的夫君,早晚的事情,便也依了她。

      事后沒過多久我便發現自己懷孕了,他那時還是軍中一名不起眼的侍衛,馬上要隨軍遠征。

      知道這事后,他并未來見我,只是告訴我去藥鋪開服打胎藥便可。

      我一時間慌了神兒,更不敢同爹娘說,只能拜托冬詩幫幫我。

      冬詩去藥鋪開了藥,那藥極苦,喝了之后沒到半個時辰便腹痛難忍,但挨過去便也解脫了。

      那時不覺著委屈,只要想到能嫁給他便滿心歡喜。

      第二次是他打了勝仗回京后,他立了功,升了官,蕭家在京城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,反觀沈家隨著祖父的離世,再也沒了原先的輝煌。

      蕭母對我的態度也漸漸開始冷淡,覺得我配不上蕭楚臨,想替他擇個更好的娘子。

      我怕他真的聽了蕭母的話棄我而去,便想著再與他同房,若是有幸能有身孕,我便可以嫁入蕭家了。

      蕭楚臨似乎心里是有我的,還不等我開口,忙完府上的事,便先一步來沈家尋我。

      我不敢將他帶進府,便想了個法子讓冬詩穿著我的衣服,我日日夜里溜去客棧見他。

      很快我便次懷了孕,蕭母卻開始阻百般撓,面對我的哭訴,蕭楚臨終究是軟下了心,畢竟我們已有過肌膚之親,他若不娶我,我必定無法再嫁。

      蕭母終是忌憚京中流言,生怕蕭家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,便也應了這門親事。

      但這一胎終究是沒保住,新婚之夜蕭楚臨動作太大,我當場便流產了。

      第三次就是昨日的宴會上,經過前兩次的損傷,我的身子確實不宜再生養。

      我與蕭楚臨聚少離多,這次懷孕實在不容易,我日日小心呵護,生怕再出意外,但終究是抵不過他的心狠。

      這幾日,他沒再來找我,只是時不時的能聽見院中的笑聲,如同銀鈴一般清亮,但我聽著卻格外刺耳。

      突然一陣風吹過,我院中落進了一個鴛鴦風箏。

      不一會兒,便聽見門口女子的低語聲,蕭郎,你去拿吧,我不敢進,萬一姐姐還在怪我害了她的孩子怎么辦

      無妨,整個蕭府都是我的,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

      蕭楚臨拉著她在我院中找風箏,我視若無睹,繼續看著手的的卷軸。

      林瑤見我沒什么反應,徑直向我走來,言語間很是得意,姐姐,妹妹是來同你道歉的,若不是我非要你跳舞,想必你的孩子也不會流掉。只是不知姐姐身子怎會弱成這樣,其實我也有四月身孕了,但我夜夜與將軍翻云覆雨,也不見孩子有意外呀

      她余光瞥著蕭楚臨的身影,眸光沉了沉,莫不是姐姐這孩子不是將軍的,所以才故意從鼓上摔下,想把流產之事怪在妹妹身上

      混賬東西,一派胡言!

      我終究是沒壓住心里的火氣,抬手給了她一巴掌。

      緊接著蕭楚臨的巴掌便落在了我臉上。

      他的力氣很大,我踉蹌一步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