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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醒來,病床前空無一人。

      你醒啦。護士正在查房,見我睜眼,松了口氣,你的左腎沒保住......

      護士一臉同情和抱歉,不過一個腎也不影響,你該慶幸幸好不是心臟。

      我茫然地摸著小腹上厚重的紗布。

      昏迷前,男人的癲狂在腦海里浮現。

      我撥通報警電話。

      喂,您好,我要報警,有人故意傷人,我有傷情證明!

      警察嚴肅起來,好的,請登記一下您的姓名和事故地點。

      白霧,小幸運歌房,請您一定要把他抓起來!

      隔著電話,我聽見警察疑惑的聲音。

      您確定嗎這起案件我們已經處理完了。一位叫做季明笙的先生,已經以受害者丈夫的身份出具了諒解書,傷人者已經被釋放了。

      什么!

      我木然地聽著電話里警察地聲音。

      連什么時候掛斷的都不知道。

      回過神來,已經點開了朋友圈。

      白露的動態醒目而刺眼。

      【這次就原諒你啦。下次再來糾纏我男朋友就要生氣咯。】

      配的照片,是三人的合照。

      其中一個,赫然是那天捅了我一刀的男人!

      我深吸口氣,竟然不知道是憤怒更多還是心痛更多。

      捅了我一刀的人面帶笑容好好的站在那里,而季明笙的唇抿成一條直線,竊喜能這樣站在白露身旁。

      模棱兩可的以男朋友的身份。

      然而打給季明笙,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,季明笙率先不悅道。

      你在哪里。

      好幾天沒見人,露露想吃你做的筍絲湯。

      ......我在醫院。我顫抖道,諒解書是怎么回事

      季明笙頓了頓,仿佛才想起我挨了一刀。

      他追求露露一直遭到拒絕想不開,錯認了你,是個意外。

      所以他這是同情那人和自己一樣愛而不得,所以代替我簽了諒解書

      我攥緊被單,傷口疼的幾乎要裂開。

      我失去了一個腎,這是蓄意傷人,要坐牢的!

      季明笙音色一沉,含著幾分不悅。

      一個腎而已,你不會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