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巴掙脫拉扯,沉聲道:“那一夜之后,就已經斷了荊揚士族的求活之路,既悔之晚矣,自當搏命而生,這便是主公想要的結果。” “哎。” 一時之間,屋舍中余下空嘆。 劉祥的悔恨。 何嘗不是荊襄士人的悔恨。 以往,三輔,兗州士人的消亡,他們全當是一個消息,一個結果。 可當滅族之事悄無聲息的降臨于身邊,才明白這場大漢宗室與士族的戰爭,他們早已沒有了生路。 金秋之月。 吳郡的田地間滿是金黃。 太湖湖畔,有孩童乘坐黃牛嬉戲,亦有人在渡口設下桌案,撥弄著算盤。 時值汛期,漁獵之家乘舟入湖,打網捕獲太湖中特產的銀魚,梅鱭,白蝦等等。 漁船靠岸之時。 所有漁貨都會被人統購。 經由士族,宗族,太守府負責定價販賣于各處,謀取重利。 太湖之畔。 微風撫弄竹林,傳出瀟瀟之音。 陸議從蘆葦蕩中跑出來,揚起手中的蘆葦葉,嬉笑道:“小叔,我這蘆葦葉比你的寬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