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~~~!” 年僅四歲的陸績蹣跚的跟在后面,摔得滿身泥濘。 “議兒?!?br/> 打著算盤的陸儁臉色一黑,訓斥道:“你年齡大,還欺負你小叔?” “我才九歲。” “何況,他是長輩。” 陸議將寬厚的蘆葦葉藏于身后低聲說道。 “算了?!?br/> 陸儁將算盤珠子歸置,望向微波粼粼的太湖,目光復雜道:“秣陵的消息傳來,聽說徐琨一族盡皆死去!” “昂?!?br/> 陸議坐在馬扎上,將蘆葦葉撕成一縷一縷的青絲。 “你怎么想?” 陸儁捏著胡須問道。 陸議無奈道:“堂叔父,我還是一個孩童,況且當年我們不是已經與徐琨退了婚約,不與其人附逆了嗎?” “你真不知???” “還是在給某裝糊涂?” 陸儁眼眸一瞪,說道:“經過秣陵之事以后,大都督府嚴令各郡強征賦稅,今年太湖的漁貨至少超過八成利潤要交給許貢!” “交唄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