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探軍情。” 蒯良轉身靠著欄檻,解釋道:“我們知天子南下,是有人可以在各郡宣揚,而知鎮國府調兵遣將,是因大軍行徑掩蔽不了,但我們對鎮國府在荊州的部署并不了解,所以長公主才冒死北上。” “你想的明白。” “難道擅兵事的天子不明白?” 吳景神情一苦,復雜道:“若長公主真的如此做法,此去怕是回不來了吧!” “回得來。” “天子,不懼這些小算計。” 蒯良自嘲道:“我們,根本就不被天子看在眼中,在大漢的眼中,值得被征服的是四州山河,是群山峻嶺,驅不散的瘴氣,而不是我們這些叛逆不臣,若僅是為了討伐我等,鎮國府何必籌備這么久。” “許是吧。” 吳景眸子一沉,不悅的走向軍營。 蒯良說的盡是實話,可實在太過刺耳了。 什么叫他們是叛逆不臣,什么叫他們不被天子看在眼中,真的是扎心啊! “子初。” “你今日無事嗎?” 牛渚軍營壘,龐季笑吟吟的望著來人。 劉巴思忖片刻,沉聲道:“益陽長公主北上,羅侯寇氏,長沙宗室的艦船朝著江陵駛來,你言這些人是真的想要與大漢決死,還是想要做一個倒戈之人。” 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