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諾。” 劉泌作揖嘆了口氣。 “去吧。” 益陽長公主扶著艦船欄檻,眼中沒有一絲對劉牧的畏懼。 今日之劉牧,昔日之劉宏,他們皆是宗室之系的爭權,爭的是天子之權,余下才是士族與天子爭牧民,分利之權。 勝者王,敗者寇,自古天子之權的爭斗便是如此。 昔日的劉悝,今日的她,都不過是敗者,耗盡的不止是桓帝劉志的余蔭,還有渤海,平原,河東,長沙宗室的底蘊。 這一日,羅侯寇氏之旗,揚于江河之上。 云夢澤陳列的艦船,快速朝著各郡大營發去。 江陵船塢。 蒯良從臨沅奔赴而來。 立于船塢北角,望著襄陽方向悵然一嘆。 吳景佇立一側,問道:“子柔先生,這是嘆我等末路嗎?” “不?!?br/> “某是為長公主而嘆?!?br/> 蒯良嘴角一抿,嘆道:“某奔赴江陵路上,方才想明白長公主既然要與大漢為敵,卻又為何要奉呈請見帛書!” “為何?” 吳景眼中滿是疑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