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良久，楊昀再開口，居然難得有點小心翼翼：“有人……惹你生氣了？”

    姜寒星：……

    就你會察言觀色是吧！

    門砰得一聲被踹開，又砰得一聲給甩上。

    院里沉默半晌，還是有聲音遙遙遞了出來：“那晚究竟是怎樣一個情形，旁人不清楚，小楊大人卻不至于不明白，既閑著想死也是閑著，倒不妨請小楊大人仔細想一想，楊大學士此去江州，究竟是為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寒星說完了這話，才看見沈環(huán)已在自家院里等她。

    沈環(huán)倒并不窘迫什么，只是一揖手，指旁邊小角門：“看見大人外頭正忙著，便先進來等大人了，不妨事吧。”

    反而是姜寒星，當時便擺手說了不妨事，卻已從屋子里尋摸出已冷掉的茶，給沈環(huán)倒一盞，又給自己倒一盞，一仰頭全灌下去后，還是有些覺著，應該同沈環(huán)稍解釋。

    “楊偃家侄兒，畢竟收了人家禮，事沒辦成，也算是勉強幫著教教孩子。”

    話說完了又覺不妥：人沈環(huán)又沒問，她解釋什么？

    姜寒星清了清嗓子：“突然來找我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沈環(huán)握著那杯冷茶，強撐出的笑頓時斂：

    “周臣的尸首，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