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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    她的語氣很復雜:“但我畢竟已經(jīng)死了,更何況他如今還有了新歡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新歡?”云挽不明白。

          “對呀,就是妹妹你呀,你看沈劍君對你那般上心,你自然就是他的新歡呀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你、你在胡說什么!”云挽慌張得都有些結(jié)巴了,“沈師兄只是我的師兄,我們不是那種關(guān)系!”

          “你不必再解釋了,”女人嘆了口氣,“你只需觸碰這朵水蓮,將我放出去,我會自行離開,將這飛泠澗讓給你們這對有情人。”

          云挽的臉色一陣紅白變化,她突然就意識到了不對。

          “你是何人,”她嗓音發(fā)緊,“為何一直引誘我觸碰水蓮?”

          云挽質(zhì)問出聲后,那女人竟詭異地沉默了下來,周圍霎時變得安靜,只有清清泠泠的流水聲。

          僵持片刻,那聲音終于再次咬牙切齒地響了起來。

          “你這小丫頭怎地這么不好騙?”

          云挽露出驚愕之色,因為那聲音不再是嫵媚的女人,而變成了一個略有些輕佻的少年音。

          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
          “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,”他冷哼道,“還真是個鄉(xiāng)巴佬!”

          前半句蒼老沙啞,后半句卻又成了稚子尖銳的童音。

          那不斷變幻的聲音讓云挽產(chǎn)生了一種頭疼眩暈的感覺,她往后退了一步,踉蹌地跌在了地上。

          “虧得老子還幫你換了衣服,”又是女人嫵媚婀娜的聲線,“讓你碰一下水蓮你都不愿意,真是個白眼狼!”

          云挽隱隱作痛的頭,表情古怪地看向了那朵水蓮,封在其內(nèi)的黑氣劇烈涌動著,透出一種猙獰的陰暗。

          “我的衣服真是你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