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夜,韋睿在中軍帳接見被俘的北魏將領。其中一位校尉盯著他的

仁

字徽,用生硬的漢語問：貴軍為何不殺降

韋睿指向帳外的篝火,梁軍士兵正與北魏降卒分享麥餅：我主蕭衍曾說,‘殺降者,傷仁’。你們放下兵器,便是百姓,我梁軍護的是百姓,不是殺百姓的刀。降卒們的眼中泛起淚光,他們在北魏軍中早已聽說南朝有支

仁義之師,此刻終于親身L會。韋睿知道,這些降卒回去后,會成為梁軍的活廣告,讓北魏百姓知道,蕭衍的

仁

不是虛文,是實實在在的活命之恩。雪又下了起來,韋睿走出帳外,看見淮河水面漂著未燃盡的火筏,火星子落在冰面上,像撒了一把碎金。他忽然想起天監新政中,蕭衍為寒門士子打開的仕途,想起張緬等太學生們眼中的光

——

這場鐘離大捷,不僅是軍事的勝利,更是新政的勝利,是

仁

與

武

結合的勝利。遠處傳來悠揚的胡笳聲,不知哪個北魏降卒在吹奏家鄉小調。韋睿摸著鎧甲上的霜,忽然明白,蕭衍掌心的

武

字,終究是為了讓天下百姓不再受霜甲之苦,讓每一個寒夜,都有篝火溫暖,每一個清晨,都有麥餅充饑。這,才是鐘離之戰真正的意義,才是天監新政最好的注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