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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漠的將信放回盒子。
過去的顧言已經死了,就像我身體里那顆被他親手摘除的腎臟。
一天后,顧言居然要在家吃飯。
甚至做了一桌我喜歡的菜。
他看見我的眼神冷漠,突然間心里涌出一絲錯愕。
蘇晴從樓上下來旁若無人地抱住顧言的手臂,驚訝地指著我的脖子。
哎呀,雨桐姐,你的項鏈好漂亮!
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銀鏈。
那是顧言送我的第一件禮物,墜子是個小小的鑰匙。
巧了,阿言昨天也送了我一條呢!
蘇晴從領口拉出一條金鏈,墜子赫然是一把精致的小鎖。
鑰匙和鎖——這是顧言當年求婚時的誓言:
現在,他把我們的誓言,拆開分給了兩個女人。
顧言以為我會憤怒,可是當他再一次看見我眼底的冷意。
他下意識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雨桐......
顧言剛想開口說些什么。
蘇晴的突然干嘔,打破了我們的對峙。
顧言的目光立馬轉移到了蘇晴身上。
他直接推開我,跑到蘇晴身邊。
而我重心不穩,一下摔倒在柜子旁邊。
腰間傳來了劇烈的疼痛,我掀開衣角,看到手術傷口滲出的血。
而顧言完全沒注意到我疼痛難忍的樣子。
他慌亂的抱起蘇晴去醫院,頭也沒回。
他們走后我強撐著站起來,疼痛讓我再次變得虛弱。
我看著不知何時斷了的鑰匙項鏈,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,像被遺棄的承諾。
手機震動。
律師發來消息,說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,醫療欺詐的證據也收集得差不多了。
是時候離開了。
我拿出那把斷掉的鑰匙項鏈,輕輕松開手指,看著它墜入樓下的黑暗。
手機震動,居然是顧言的信息:
【等我,我很快回來。】
我沒有回他的消息,心里卻想著:不用回來了,我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