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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我出院。
律師找到我,說在調(diào)查的過程中還發(fā)現(xiàn)一些事情。
我父母當年的車禍是被人故意為之的。
律師將一沓泛黃的文件推到我面前,手指在某一行數(shù)字上重重敲了敲:
阮小姐,您父母車禍前一周,顧氏集團的賬面上有筆三千萬的資金缺口。
我的指尖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
碰翻的咖啡在桌面暈開,像極了當年車禍現(xiàn)場蔓延的鮮血。
這是當年的剎車檢測報告。律師又抽出一份文件。
被人為破壞的痕跡很明顯。而事發(fā)前一天,顧言曾親自去過4S店。
記憶如潮水般涌來。
四年前那個雨夜,我因為臨時發(fā)燒沒跟父母一起赴宴。
顧言守在ICU門口三天三夜,眼睛熬得通紅...
他當時...哭得很傷心...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沒想到他連這件事都在騙我。
演技。程默突然推門而入,手里拿著一個U盤。
U盤里的錄音讓整個屋內(nèi)陷入死寂。
【顧總,阮董事長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財務(wù)報表了...】
【那就讓他的車出點意外】
【可是萬一...】
【三千萬足夠買你全家的命了】
錄音里的顧言聲音冷靜得可怕,仿佛在討論明天的天氣。
而日期顯示,這段對話發(fā)生在我父母遇難前48小時。
還有這個。程默調(diào)出一段視頻,畫面里顧言正在和蘇晴父親碰杯。
為我們的合作干杯,等老頭子一死,阮氏就是我們的提款機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。
多么完美的計劃,娶了唯一的繼承人,既能掩蓋財務(wù)問題,又能名正言順地接管阮氏。
車第二天停在檢察院門口時,我的手機震動起來,是顧言的號碼。
要接嗎程默問。
我直接按下關(guān)機鍵:讓他留著話跟法官說。
接待室里,檢察官面前擺著送來的厚達五百頁的舉報材料。
最上面是一張我父母車禍現(xiàn)場的照片。
我要他死刑。我的聲音冷得像極地的冰。
一周后,顧氏集團董事長顧言因涉及故意殺人罪和醫(yī)療欺詐被捕入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