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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忽然,天上的云層遮蔽了太陽。

      我看見白隨親昵地挽住大款的手,從酒店走出來。

      他們有說有笑,好像過得很好。

      下一秒,一道人影竄了出來。

      尖刀刺破了皮肉,刺目的紅噴涌而出。

      只是一刀,扎在肚皮,白隨當即失去了行動能力。

      接著被嚴涼按到了地上。

      大款早就嚇得逃到百米開外。

      兇案現場只剩那兩個人。

      嚴涼動作不停,一刀一刀捅進白隨的身體。

      嘴里還在罵:都是你害的,是你害了我,去死吧!

      混亂間,白隨好像看到了我們。

      原本痛苦求饒的目光變得兇狠,用手指扒著地面想爬過來。

      嚴涼大概察覺到不對勁,停下重復的動作,朝這邊看過來。

      我們對視上了。

      隔得遠,我只能分辨出他的口型。

      他說:你們也該死。

      然后站起身,提刀朝我們走過來。

      這次到處是慌亂的路人,沒人攔他。

      林清雪有些害怕,我握住了她的手,給予她力量。

      嚴涼死死盯著我們,眼里根本看不見其他。

      可他要穿過馬路,他踏進了車流。

      所以當車撞過來的時候,忘了躲開。

      他被撞飛出去幾十米,最后狠狠摔在了地上,再不會動彈了。

      我目睹了全程,猛得呼出一口濁氣,心落回了肚子里。

      林清雪緊繃的身體也恢復正常,過來抱住我,大哭出聲:終于結束了。

      我用力地回抱住她。

      真切地感受到生命里僵硬的齒輪,重新轉動。

      那個噩夢,終于被驅散了。

      林清雪看在我懷里心有余悸:他們簡直和上輩子的我們一模一樣,你說,他們會重生嗎

      我堅定地回答:不會,因為畜生只配下地獄。

      話音剛落,窗外的烏云散開。

      陰沉了許久的人間,再次布滿陽光

      老天爺應該是在印證我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