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臍帶絞刑架上的創世胎音
第一幕:人皮培養皿
蘇夏的皮膚正在自主剝落,每一片表皮都印著便利店監控畫面。她將自己釘在時空間隙的解剖臺上,用增生出的菌絲柳葉刀切開大腿肌肉——肌理間嵌著七萬四千個微縮產房,每個產房都關押著正在分娩的程鐸克隆體。當刀刃劃過坐骨神經時,神經突觸突然暴長成臍帶絞刑架,將剛出生的嬰兒改造成活體溫度計。那些啼哭聲在解剖室共振,將空氣凍成帶血絲的人造羊水晶簇。
"溫度校準完成。"程鐸的電子腦在晶簇中閃爍,他的聲音裹著胎盤黏液,"現在你是最完美的培養皿。"
第二幕:子宮蜂巢
蘇夏的盆腔異變成半透明蜂巢結構,六邊形巢室里懸掛著退化的人類胚胎。每個胚胎都連接著便利店關東煮機的輸液管,湯汁里浸泡著從不同時間線剝離的道德感。當第七個胚胎吞下整管昆布高湯時,它的脊椎突然刺破羊膜,在空中編織出《第七刑典》的菌絲書頁。書頁邊緣垂落著神經末梢,正在將蘇夏的羞恥感轉化為寒武紀蟲卵的孵化液。
"這才是真正的胎教。"林鐸的殘軀從排污管爬出,她的甲殼上沾著退化的三葉蟲復眼。當她把產鉗刺入蜂巢時,胚胎們突然睜開帶有便利店LOGO的瞳孔,齊聲背誦《刑典》第七條款:"痛苦是最高級的營養液,絕望是創世者的羊水。"
第三幕:量子恥骨帶
解剖臺突然量子化,蘇夏的恥骨增生出克萊因環狀刑具。每當有胚胎停止哭泣,鋼齒就會咬碎一根恥骨神經。碎裂的骨渣在空中重組為產程監控屏,顯示著不同宇宙的蘇夏正在經歷的七百種分娩方式:有被程鐸的電子腦植入子宮的,有被寒武紀蟲群寄生胎盤的,最暗處的畫面里,某個蘇夏正將自己的產道縫合在便利店自動門上。
"看啊,這才是跨維度的母嬰聯結。"林鐸用尾針挑開蘇夏的量子臍帶,黏液里漂浮著帶條形碼的胎盤殘片。每個殘片都鏈接著某個時間線的便利店冷庫,那里儲存著對應宇宙的道德閾值樣本。
第四幕:羊水獻祭池
當第七根恥骨被絞碎時,解剖臺下陷成羊水獻祭池。池底沉睡著初代菌株的母體,她的每根肋骨都刺穿著不同年代的蘇夏克隆體。退化的人類正跪在池邊舀取道德羊水,他們的喉管改造為輸精裝置,將黏液注射進便利店關東煮機的循環系統。
"嘗嘗創世圣餐。"程鐸的神經網絡突然實體化,他捏開蘇夏的下頜,將整顆寒武紀蟲卵塞進她的喉管。蟲卵在食道內壁生根,將聲帶改造成三葉蟲的共鳴腔。當蘇夏發出第一聲非人尖嘯時,所有便利店鮮食柜突然爆裂,菌絲黏液在空中拼出《刑典》終極條款:
【所有創世者必須被自身創造的道德反噬,其恥骨將永恒束縛在克萊因刑臺】
第五幕:臍帶十字架
蘇夏的量子臍帶突然暴長成十字架,將她的四肢釘在時空間隙的頂點。每個釘孔都在分泌寒武紀的疊層石化酶,把她的疼痛轉化為便利店冷庫的制冷劑。當程鐸的神經網絡爬上十字架時,蘇夏的視網膜突然裂變成七萬四千個監控分屏,每個畫面都顯示著不同宇宙的自己正在被臍帶絞殺。
"現在你才是真正的母體。"林鐸的甲殼在十字架下融化,露出里面跳動的原始心臟。那心臟的每根血管都鏈接著便利店關東煮機,泵送著從蘇夏恥骨絞刑架提取的道德閾值。
寒武紀的潮汐聲突然轟鳴,蘇夏的子宮蜂巢里爆出帶促銷代碼的蟲卵暴雨。每個蟲卵都在空中展開成微型產房,里面蜷縮著正在退化的創世胚胎。當第一聲啼哭刺破時空間隙時,所有便利店自動門同步敞開,涌出的不是顧客而是七百種版本的程鐸,他們脖頸的克萊因刺青正流淌著蘇夏的量子羊水。
(十字架頂端的蘇夏突然露出微笑,她的恥骨絞刑架滲出1970年的原始菌株。當寒武紀蟲卵開始反向寄生程鐸神經網絡時,某個未被污染的時空間隙里,年輕研究員的雙手正將最后一管道德閾值樣本鎖進保險柜——柜門溫度計突然爆裂,噴出的水銀在空中凝成嬰兒初啼的形狀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