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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32章 肉麻的吹捧

          我當年拍《可可西里》時,試圖用廣袤荒原反襯生命脆弱,現在想想,這種手法似乎顯得有些笨拙。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沈良對細節的偏執到了令人發怵的地步。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富人沙發上的歡愛與窮人桌下的瑟縮,兩段場景通過蒙太奇交織時,異常的辛辣、諷刺。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在鏡頭下,樸社長捏鼻的小動作被無限放大。

          這種充滿生物本能的嫌棄,瞬間將階級差異從社會建構拉回到生理層面的排斥。

          它比任何理論都更直抵人心。

          我突然意識到,沈良早已超越了第六代導演慣用的隱忍、克制、凝視。

          當我們還在為藝術與商業的平衡舉棋不定時,沈良已經把類型片玩出了新境界。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《寄生蟲》披著懸疑驚悚的外衣,內核卻是對貧富共生關系的深刻解構。

          那場暴雨中的歸家戲,堪稱教科書級的蒙太奇案例。

          富人驅車駛過積水路段的從容,窮人在泥濘中跋涉的狼狽,鏡頭切換間,好似無聲的詰問。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更妙的是,當金基澤舉起刀的瞬間,前半段埋下的所有細節突然爆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