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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三個人一直坐在飯館里聊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有點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
      離別之前,秦若男和陸炎分別留下了電話號碼,約定以后有時間的話經(jīng)常聯(lián)系。

      陸炎開著車把張西蘭和秦若男分別送回了家,又自己開車回了白云賓館。至于張西蘭的跑車和秦若男的這輛賓利,明天陸炎也不用操心,自然會有司機把車開回去的。

      對于張西蘭和秦若男來說,今天晚上肯定是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,畢竟她們現(xiàn)在都是非常有地位的人,很少有機會能夠這樣子對著一個人追憶自己的那些心酸往事。

      而對于陸炎來說,今天這個夜晚雖然是有讓他難忘的事情,但是注定也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。

      送完張西蘭她們回到賓館,卻還有王雪詩在等著自己。

      王雪詩一晚上都是在給陸炎打電話,可是語音提示一直是處于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。

      久等等不到陸炎回來,王雪詩已經(jīng)有點陷入了抓狂的境地。

      她的抓狂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,甚至也不是牽扯到了她和陸炎之間多少的感情糾葛。這些都沒有,真正讓她感到抓狂的是因為自己已經(jīng)把陸炎當成了知己好友,而陸炎卻是如此地對待自己。

      說心里話,王雪詩心里是對陸炎有些想法的,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,以他們兩個人現(xiàn)在所處的身份和地位,以及活生生的顯示,說什么也不能走到一起。

      即使是做個情人,也不能做的順心如意。

      王雪詩是一個頭腦很清楚的女人,權(quán)衡了利弊之后還是果斷地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
      那天晚上和陸炎夜游羊城的時候,就是王雪詩內(nèi)心正在進行激烈斗爭的時候。甚至于白天的時候在龍華集團看到陸炎和張西蘭那樣的表情,她表現(xiàn)的有點失態(tài)也是因為這個緣故。

      但是晚上的這件事情,尤其是讓陸炎回來準備四道溝鎮(zhèn)招商引資材料的這件事,卻不完全是因為她王雪詩出自私心。

      不知道陸炎現(xiàn)在心里是怎么想的,會不會認為是因為她吃醋了所以想著不能讓他和張西蘭在一起。但是王雪詩捫心自問的時候她是最清楚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
      也許是在內(nèi)心的最深處,會有一點點女人都會有的嫉妒心理在作怪,但是卻把那些心理都已經(jīng)壓到了心底的最深處。從王雪詩要叫陸炎回來的出發(fā)點,還是為了陸炎更好,也是因為有些事情她一個人無法面對,想著和陸炎商量一下拿個主意。

      因為王雪詩已經(jīng)從招商團的內(nèi)部聽到了一些不利于陸炎的傳聞,而且這些傳聞都是直接指向陸炎在羊城出差期間的作風和紀律。

      就在昨天下午,有人已經(jīng)匿名地向招商團反應(yīng),陸炎在羊城期間擅自行動并且夜不歸宿。一份言之確鑿的舉報信件,被從門縫里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。

      舉報信是電腦打印,也看不出來筆跡。但是舉報的這個人肯定是暗中注意了陸炎好久,連寫出來陸炎出門的時間都和王雪詩記憶中的相差無幾。

      剛看到這份舉報信的時候,王雪詩確實是被嚇了一大跳,招商考察團到羊城也僅僅是兩天的時間,現(xiàn)在有人反應(yīng)陸炎夜不歸宿的事情,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昨天晚上。

      而昨天晚上,陸炎正是跟她王雪詩一起出去夜游羊城,并且聽她傾訴內(nèi)心的。這個爆料人,既然能夠準確地說出陸炎的動向,肯定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也和陸炎在一起的。

      王雪詩的心里不禁有點害怕,這個人把這份舉報材料塞到自己的門縫里,到底是處于什么意思啊?如果真是想告陸炎,那么肯定也是會牽扯到王雪詩自己,為什么會把舉報信送到自己手里呢?

      而且王雪詩也清楚,舉報人肯定不會把這份舉報材料僅僅給自己一份的。估計現(xiàn)在招商團里的縣領(lǐng)導(dǎo),常務(wù)副縣長鄭傳祺肯定也收到了同樣的一份舉報材料。

      所以聽到陸炎又一次和別的女人出去,而且還是下午招商引資時見過的那個龍華集團的女總裁時,王雪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
      她生氣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I陸炎似乎是很有女人緣,而且為了這個女人可以不顧自己的形象。

      畢竟出門在外是來招商引資的,一個人在這邊太張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。說不定別人就會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,個中風言風語就會這樣傳起來。

      這才是王雪詩當時打電話叫陸炎趕緊回來的主要目的。一是為了保護好陸炎,二也是為了讓陸炎能夠和自己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。

      “對方給他送來這份檢舉陸炎的舉報信,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(tài)?想要得到什么樣的目的?”這些事情,王雪詩都吃不準,才想著讓陸炎回來的。

      但是這個該死的陸炎,不僅是見了她繞著走的,而且連她的手機也不接,明顯是要跟自己玩失蹤的節(jié)奏。

      王雪詩一個人在房間里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陸炎卻在陪著美女在外面逍遙自在,對自己的行為也沒有絲毫的收斂,這次才是王雪詩最生氣的地方。

      所以她一直在等著,一定要等到陸炎回來之后將有些事情問個清楚,而且要給他說明官場里的險惡,并不是要由著自己我行我素的。

      現(xiàn)在的王雪詩,已經(jīng)不再打算陸炎會給她出個什么主意了。以為自從陸炎關(guān)機不接她電話的那時候起,王雪詩就知道陸炎肯定是生了她的氣,而且氣得夠嗆。

      但是陸炎就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他好,也不給一下讓自己解釋的機會,一直是手機處于關(guān)機的狀態(tài)。

      等了好久,等到王雪詩都開始有點感覺昏昏欲睡的時候,才忽然聽見了隔壁的門似乎是響了一聲,仿佛是有人在開門。

      王雪詩一個激靈地驚醒了,隔壁不正就是陸炎的房間嘛,難道是他回來了?

      王雪詩又仔細聽了一下,果然是陸炎的門再響。這時候的王雪詩,已經(jīng)說是有點失去理智的樣子,頓時沖出門去,對著陸炎就是一句冷冰冰地話:“等了你一個晚上討論方案,你人也不在,手機也關(guān)機,不知道是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。”

      陸炎也自知是理虧,當時正是沖著和王雪詩關(guān)系比較好,他才有那么大的膽子翹課。

      如果王雪詩現(xiàn)在前來興師問罪,他也只能是認了唄,估計她發(fā)一頓脾氣就會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