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不要臉地求他。 極力地拉回游離的理智,我堪堪地抽回手,蜷起膝蓋,抱緊自己:“你……你走吧。” “唐安然!” “走!”我哭著沖他低吼,“你走,我不要你可憐,也不要你看到我這個樣子,你走!” 賀知州微微吸了口氣。 他直起身子,冷冷地看著我:“你這樣的人,根本就不值得可憐。” 我將臉埋在膝蓋間,難受地哭泣。 隱隱約約聽到有腳步聲響起。 我再抬起頭時,賀知州已經走了。 果然,他不愿意幫我。 他現在連碰都不屑于碰我。 一時悲從心來,我崩潰地大哭起來。 可難過不了多久,身體里的難受又啃噬著我那僅存的意識。 我踉蹌地爬下沙發,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。 沖個冷水澡就好了,把身體里的燥熱降下去就好了。 花灑打開,冰涼的水澆在身上,身體終于短暫地舒服了一點點。 可維持不了多久,那股難耐的燥熱感又涌了上來。 我痛苦地捶打著濕冷的墻壁,最后沿著墻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,任冰冷的水澆在我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