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瞥了瞥我,半晌,走過來,給了杯豆漿給我。 我詫異地看向他。 他不太自然地別開臉說:“你那臉色就跟要死了一樣,我怕你死在這里,給我們資料室惹上麻煩。” “謝謝?!?br/> 我捧著豆漿杯,溫度從掌心傳來,心底漫起絲絲暖意。 可我還是覺得身上冷。 小李又看了我一眼,說:“不想去就不去唄,又沒人逼你,犯得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?” 沒人逼我? 我自嘲地笑了笑,沒說話。 其實到賀知州手底下做事也沒什么,但我就是怕他知道我懷孕,搶我的寶寶。 我隨便他怎么羞辱,可我不能失去我的寶寶。 我煩悶地靠在椅背上。 該怎么辦?。?br/>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轉眼就到了第二天。 一整夜我都沒有睡好,清晨也醒得很早。 如果沒有發生阿威的事情,我還不是那么怕他,可現在,我是真的怕了。 昨晚我甚至夢見賀知州把我的腿打斷了,說這樣,我就不會跑了。 夢里我哭得撕心裂肺,醒來的時候,我臉上都還有淚。 我靠在床頭,睜著眼睛從五點發呆到了七點,最終還是認命地起床穿衣服,整理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