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李茉莉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，蘇瑤終于從墻邊直起身子。

    “顧總日理萬機，”她的聲音比醫院的空調還冷，“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。”

    她轉身要走，夜風卷起她散落的發絲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顧則言溫熱的手掌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。“瑤瑤……”他的拇指在她脈搏處輕輕摩挲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說有工作要處理嗎？”蘇瑤猛地抽回手，像被燙到一般。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，幾乎要融進夜色里。

    顧則言嘆了口氣，白霧在寒冷的空氣中散開。“那是為了支開茉莉的理由。”他的聲音低沉，帶著幾分無奈。

    “理由？”蘇瑤冷笑一聲，眼角泛紅，“就像你之前說公司很忙很快就來找我，那些理由一樣？”

    “不一樣。”顧則言上前一步，皮鞋碾過枯黃的落葉。

    他伸手捧住蘇瑤的臉，強迫她看向自己。“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，”他的眼神專注得令人心顫，“都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夜風卷著落葉從兩人之間穿過，蘇瑤別過臉去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家。”顧則言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，修長的手指恰到好處地扣住她的脈搏，力道控制得精準。

    既讓她掙脫不開，又不會留下紅痕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！”蘇瑤用力掙扎，卻被他一個巧勁帶進懷里。他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，另一只手已經攔下了路過的出租車。

    車門打開的瞬間，冷風灌了進來。顧則言幾乎是半抱著將她塞進后座，動作強勢卻不失溫柔。

    蘇瑤剛要發作，他已經緊跟著坐了進來，長腿一伸就擋住了她可能的逃脫路線。

    對司機報了蘇瑤家的地址后，車門“砰”地關上，將喧囂的街道隔絕在外。

    密閉的空間里頓時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。蘇瑤死死貼著車窗，冰涼的玻璃抵著她的臉頰，恨不得把自己嵌進車門里。

    而顧則言就坐在咫尺之距，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古龍水味混著夜風的涼意，無聲地侵襲著她的感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