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自己的父母。 他死后,父母一定會很難過吧。 張建很努力的做出一個和煦的笑,“放心吧,四娘一切都好。” 告別四娘父母,兩人又去見了三妹。 三妹如今四十多歲,頭發披散,臉上臟兮兮的。 挺著個大肚子,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,無法交流。 他丈夫脾氣不好,直到盧子義拔刀,才答應今后對三妹好一點。 弟弟那邊,留有一妻一女,張建留下二兩碎銀子。 沒敢留多。 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懂,寡婦和女兒,還有錢,會招來無妄之災。 臨走時,張建沒有強行帶走四娘家中任何一人。 盧子義不明白,“陛下,我們這不是白來了嗎?” 張建卻笑著說,“沒白來,四娘會開口的。” 盧子義在十四歲時就成了孤兒,不理解的問,“為什么?” 張建抬頭看著遠處的夕陽紅,懷念前世的情緒又重了一些,“因為朕能讓她回家。” 家這個詞,熟悉又陌生,近似又遙遠。 張建從失落的情緒中恢復過來,忽然提議,“盧侍衛,教朕騎馬吧。” 騎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